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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故事留着以后说(3)
林池心眼稍微比顾一大一丁点。
她让顾一背后贴个纸条绕着校场走上一圈。
字是她写的,胶带是江词贴上去的。
于是“我是小一一,我最美”这一天在西高成为热点。
顾一将大脑袋埋在双臂里,咕哝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是林池,小人是江词。
他又补充:“叫chi的都是不是好东西。”
“管我们是不是好东西,反正你今天出名了。”江词说。
顾一不屑于顾:“老子在西高早就赫赫有名,你们两个渣渣。”
鹿溪是他们去宏村的第二天便转校走人,江词闷了几天就一如往常,该吃吃该喝喝,小日子依旧津津有味。
像是风吹过,又恢复平静,至于这场风有没有留下痕迹,只有迎风的人知道。
林池在往后的日子不再被刻意刁难,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女生想欺负一番,也会被身后两人吓的颤了颤胆。
久而久之她小日子过的异常的欢悦,学习成绩直线上升,在班里一跃成了第二名。顾一的全班第一名固若金汤,无人撼动,为此实验班的来了好几次要人,顾一大手一挥:“谁他妈愿意去谁去,老子就不去,老子生是八班的人,死是八班的鬼。”
张女士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硬是要给他调到第一排坐,必须特殊照顾。
顾一吓的瑟瑟发抖,搂着江词的脖子声泪俱下:“今天谁要把我和江词分开了,我就从三楼跳下去。”
他们说顾一和江词才是一对,那鹿溪就是挡箭牌,看江词那小鼻子大眼睛长得水灵灵的,别是如假包换的小姑娘吧。
有人插话:“胡说八道,老子见过江词上厕所,丫明明就是个男的。”
“那这么说他俩是基佬。”
林池问刘绵绵:“基佬是什么意思。”
刘绵绵余光中偷偷瞄了眼江词和顾一,小声地说:“就他俩这样的。”
风言风语传多了,特别是当她得知,江词居然收到不少男生的情书之后,更加得头疼。
喜欢江词这条不归路上,不仅要严防女生,还要严防男生。
顾一说:“江美人,人家肚子痛,可以给我买瓶可乐么,要加冰的哦。”
江词捧着顾一的脸,恶习吧啦地语气说:“亲爱的,我也想喝你去买吧。”
“我给你十块钱,你去买。”
“我给你二十,你去买。”
林池说:“外面太阳大别晒着你俩,来钱给我,我去买,我不怕晒。”
江词掏了二十块钱丢给她,林池说:“顾一,你的钱了?”
顾一大声说:“林池,你他妈真不要脸,还收两份钱。”
林池数着钱:“你肚子疼估计是大姨妈要来了,别喝加冰的,我去给你买常温的吧。”
三人相处一段时间,江词和顾一可算认清了林池,就是典型的闷骚型,往日里装着大白兔,实际浪出天际,很不要脸。
与顾一相处下来,林池发现他也是极其有趣的人。但是他却有一个可怕的嗜好,那就是只爱吃肉,只吃肉,顿顿是肉。
他说人类发展了几百万年才从爬行动物转为直立动物,爬上食物链顶端不是为了吃素的。
他说的振振有词,林池无法反驳。
吃肉的代价就是饭卡经不起刷,他家教甚严,控制他的饮食,也是怕他有钱不学好的,所以经济上每月都有个固定数,多花多报。
每月的饭卡钱也是固定的,关键他除了爱吃肉,平时也颇为大方,隔三差五地请着一群狐朋狗友,于是快到月底的时候基本是没啥钱了,那时候他就贼可怜兮兮地瞅着江词,江词一般是不搭理他的,有时还特意专门抱着个鸡腿在他面前啃。
孩子可怜,转脸就眼泪婆娑地望着林池,敲着小碗唱起来:“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上呀没了娘呀”。
逗得林池在一旁哈哈笑。
这时,顾一就瞬间变脸露出自己的小虎牙狡黠地说:“看戏出钱,赶紧出钱,快点出钱。”
于是,每到月底,林池的饭卡也是遭了殃。
顾一画的一手好画,不管是素描还是油画,得心应手,也算是西高整个画室的门面担当。
据说成绩也是很不错的,考进西高的时候也是名列前茅,可惜高一期末考试前误喝了几口牛奶,刚开考几分钟就开始拉肚子,不停的往厕所跑,拉的他整个人虚脱,不得已后面几场缺席。
凭借一门成绩进了倒数第二班。
简直就是西高的传奇。
林池渐渐也崇拜起来,当然只是一方面崇拜。不深究,顾一还是个很不错的好少年。
顾一享受着人前的推崇,开始感慨以前的时光。曾经被江词辗轧过的整个童年。
他比江词小几个月,从小愚钝,再加上体弱多病,造就的他智力发展缓慢,直到三岁还不会喊爸爸,家里人为此没少带他辗转各大医院。五岁那年,他的父亲同江词的父亲从部队转业回来,分配到同一大院。因为两人同属一个部队,又转业分配到同一家单位,暗地里两家人总是各种比较。
而顾一一直活在江词的阴影下。
五岁的江词,不仅人长的可爱乖巧,一张小嘴哄的整个大院和单位同事一楞一楞的,谁见了下意思地就会抱在怀里又亲又夸,好想生一只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江词不仅人长的好,会画画,会唱歌,会弹钢琴,关键一手毛笔字写的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直堪比天才。
顾一从小没被他恶心死,小时候的江词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总是被冠着“别人家的小孩多么优秀”时不时地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两人也是各种不对盘,只要一碰面,准是鼻青脸肿。
五岁的顾一站在六岁的江词面前,就是一小豆丁,江词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