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万里是知道的,陈子曼没有狐臭,不需要使用狐臭喷剂,而胡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狐臭患者。
这时候,一阵哒哒哒的牙关打战的声音传了过来,胡斌已经缩到墙角里,如同大难临头,恐惧极了,浑身都在发抖。
陈子曼也很心慌,但她兀自强撑,看李江南的眼光中,充满了怨愤和恶毒。
“不能相信他!”
陈子曼指责李江南叫嚣:“他就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故意装神弄鬼,想要挑拨我们两的感情!”
说着她连忙来到雷万里的跟前,换了副娇柔可怜的面相,楚楚可怜地道:“老公,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种红杏出墙的女人。”
“我没有吃避孕药,身上也没有那种狐臭喷剂的气味,这都是他故意捏造,目的是想要对付我。”
说着她又泛起委屈的泪光,摇了摇雷万里道:“老公,你快叫人打死他。”
“你要为我做主,不能被这个小人造谣生事,坏了我的名声……”
“想维护你的名声?”
李江南冷笑地道:“那好,不如查一查,就去对面的医院,做个抽血化验。”
“紧急避孕药的药效很长,三天之内,都能在血液中查明药物残留。”
“既然你想维护名声,就应该用这个办法,足以证明你的清白。”
这话一说,陈子曼不能再演戏了,又气又急,心里却慌得一逼。
去医院验血,这不是彻底戳穿了她的把戏吗?
雷万里沉下脸色,阴冷地道:“陈子曼,你敢不敢按照李先生的说法,去医院验血?”
陈子曼哪里敢啊,惊慌失措地道:“老公,我、我……”
这时候,情知纸包不住火,胡斌突然哭嚎一声,连滚带爬地跪了过来,捣头如蒜:“不怪我、不怪我啊!”
“是嫂子一定要沟引我,不是我对你不忠啊……”
随着胡斌的一番哭嚎,陈子曼胆战心惊,吓得一屁鼓跌坐下来。
胡斌亲口招供,雷万里彻底怒了。
他一脚将陈子曼狠狠地踹翻,杀气腾腾地道:“来人!”
“把这两个狗男女绑起来,我要亲自操刀,狠狠地收拾他们……”
一时下,几个黑西装包凶神恶煞地包围上来,砰砰砰的一阵拳脚,打得陈子曼和胡斌惨叫连天,在地上满地打滚。
雷万里接下一把匕首,冷着脸,大步走了上前。
“不要啊、不要啊……”
“救命啊、我错了……”
“求求你,饶了我吧……”
陈子曼的哭嚎声,以及胡斌的哀求声,此起彼伏。
李江南就坐在旁边,端了杯茶,冷淡地看着。
一场严刑处罚奸夫淫妇的戏码,正式上演。
李江南对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没有多大兴趣。
当陈子曼在雷万里亲手操刀之下,被割下耳朵,凄厉哭叫的时候,李江南便长身而起,自行离开。
雷万里手提尖刀,一身是血,无法亲自送客,便委派了一个黑西装助理,替他把李先生客气地送出了大楼。
回到来远公司,白若彤坐在办公室里,怔怔地看着窗外。
先前在腾龙金融受辱的事件,使得她还在难过。
作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总裁,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屈辱?
不但贷款没有拿到,还被生生地打了一个耳光。
李江南已经来到门口很久,见她始终呆呆地看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进来,便轻咳一声,稍微提醒。
白若彤连忙擦擦眼角,向李江南挤出微笑,“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安慰我,我是个坚强的女总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李江南听后微微愣了一下。
本想安慰她,但听她说了这种话,倒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对了,刚才你去了哪里?”
白若彤装作没事的样子,随口转了话题,“我和小刘从腾龙大厦出来,在停车坪等了你好久,但是总没见到你的人……”
李江南想了想,如实说道:“我去找了那个叫胡斌的总经理,他欺负了你,我想跟他谈谈。”
白若彤有些吃惊,问道:“你不会是去找他的麻烦了吧?”
“李江南,你千万别做傻事,胡斌那种人,我们得罪不起的……”
当时白若彤受了欺负之后,陪在她身边的女财务咽不下这口气,出了腾龙大厦,女财务便打电话给各路朋友,想叫几个地头蛇过来,把胡斌狠狠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