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顽强地蔓延到屋里,大地寂静无声,只有一个女人发qing般的喘息声。
良久,女人娇慵的声音问:“好了?”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嗯”了一声。
女人悄无声息地滑下床,孙纯嗅着床间女人残留的气息,竟朦朦胧胧有了睡意。
女人又滑了上来,如八爪鱼般缠绕住他,“会不会也有反复?”
“那就再来一次呗。”男人的睡意依旧。
女人抓着他的手又放回到她的小腹上,男人瞬时睡意全无,女人的睡裙内已是寸缕不留。在小岛上压抑了二十多天的欲火“腾”地被点燃了。
月光隐没到云层里,不时又悄悄露出头来,好奇地看着两团白晳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然后又羞涩地躲藏起来。
季小娜咬着枕头,咬着被子,咬着男人有肉的地方,她现在才知道,石清,甚至古丽和那个新闻部的小丫头,臣服在这矫健的身体下,是多么的有道理。她颤抖着,抽搐着,以至于泪流满面。
终于,在男人最后一拨疾风暴雨般的攻势中,季小娜放声吟唱起来,那曼妙的声音穿透云层,让月亮再次好奇地探出头来。
男人的热流喷洒在她的小腹上、胸脯上,和皎洁的月光相应生辉。喘息未定的女人“吃吃”笑了起来,“牺牲了好多小孙纯呢。”
她摘下男人挂在脖子上的玉辟邪,用它把那粘液在自己的身体上抹匀。
“嘿!你快看,它变颜色了。太神奇了!”女人惊奇地拍着身边的孙纯。
孙纯“腾”地坐起来,确实,那件青玉在沾上粘液后,竟渐渐地变成通体的晶莹剔透,那青灰之色消失了!
“盗宝”的当晚,孙纯在霍远阁的护法下,把这件玉辟邪放到了额头之上,可奇怪的是,竟没有任何反应。反复试验了几次之后,孙纯只得气馁地放弃。他本来准备着回京后就马上奔赴成都,看看那师徒俩有没有招术。如今,看来是用不着了,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玉辟邪的召唤。
孙纯微笑着把它握进手中,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似一股暖流瞬间进入他的身体,周身都暴发出耀眼的光芒。孙纯惊喜交集,和上一次众多的无名氏相比,这一次留有信息的只有一人:东汉时道教的创始人、被教众尊为“天师”的张道陵!
玉辟邪记载的,就是张天师和妻子张衡合作的“玄素”之道,与后人所传的《玄女经》、《素女经》完全不同。孙纯此前对房中术的一知半解之处,此时豁然贯通。
难道冥冥之中果真有天意吗?想起霍远阁戏称他是“张天师的第一百代传人”,孙纯觉得有趣透了。
季小娜完全惊呆了,这熟悉的微笑的男孩子,那陌生的天神般的男子,就是同一个人吗?这个男孩子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
在这个温柔如水的夜晚,季小娜发出了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誓言:这一生,一定要把这男孩子牢牢攥在手里!
同一时刻,在地球的西半部,巴黎刚刚进入暮色之中。
迎着濛濛细雨,方冰漫步在充满浓郁法国风情的香榭丽舍大道上。这并不是她回家的路,可她不由自主地拐上这条总是温暖她少女情怀的大街。
今天,她终于接到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的电话。男人的话不多,一如他平时的简洁,可她听得出,那话语中浓烈的思念和温馨。她一遍遍地回味着他的一言一语,一次次地笑得痴了。
陈生文紧紧跟在方冰身边,女孩子手中还在转动着他送的那朵玫瑰花,笑容灿烂。可陈生文看得出她的思念,她是在想远方的父母?还是她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