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太监害怕得大喊一声,裴屹川也已经冲了过来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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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阿姐!”撕心裂肺的吼声传到了正赶过来的萧璟砚耳里。
月色微凉,血喷溅在神坛边。
裴簌雪抬头看着自己跟前的血盆大口,手上因为过于用力青筋直突。
温热的血顺着刀身留在自己小臂上,腥味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众人心都在此刻打颤,无论是被一刀从下颚刺穿头骨的猛兽还是坐如松的宸王妃,都让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是真实存在的。
女人跪在神坛中央,猛虎以扑冲的姿势凝固着,而宸王妃手持着长刀,直接从猛下颚此穿了它的头骨。
若无天生神力,绝非做不到如此。
侍卫们心中顿生敬意,也稍稍舒了一口气。
裴簌雪轻叹一声,松开手刀和猛虎应声倒地,她抬眸正好看见满眼猩红的萧璟砚,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说自己无事。
萧璟砚同她对视,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几分,他险些站不住,一旁的鸣岐扶住他:“王爷!”
“查,倒地是怎么回事!”萧璟砚语气阴沉:“杀了动手了人。”
“是!”鸣岐得令立马下去办,而萧璟砚慢慢走到裴簌雪跟前,上去将人揽在怀里:“吓死我了。”
“还好,还好。”萧璟砚嘴里不住呢喃,裴簌雪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却害怕自己手上的血脏了他的衣裳:“不过是个畜生罢了。”
“我一人还面对过雁北狼群,也无事。”
萧璟砚摸了摸裴簌雪的鬓发:“本王,无用。”
“不准这么说。”裴簌雪严肃道:“祭祀还没结束,夜里风大璟砚你先回府。”
“明日一早来接我可好?”
萧璟砚摇了摇头:“不好,本王陪着你。”
“你......”裴簌雪担心萧璟砚的身子,但是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叹气道:“罢了。”
裴屹川也惊犹未定走过来,扫了一眼被侍卫们抬走的畜生:“阿姐,方才川儿差点以为......”
“川儿护不住阿姐。”这几个月来,他日日在内阁学习本领。
无论是阴谋权术还是武义,他武义不努力精进,就是为了能够保护阿姐阿爹,护住镇国候府。
可是方才的猛虎,就让他心生了恐惧。
到头来,还是阿姐自己护着自己。
裴屹川沮丧地低着头,双手微微颤抖着。
裴簌雪不能起身,只能安慰道:“这不是你现在能解决的事情,你好好护着自己便是护着阿姐。”
“明白吗?”
裴屹川心里难受,哽咽着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笃定要好好学武保护阿姐。
被清扫干净的神坛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只是裴簌雪月牙白的长袍被染红了半边,温热的血夜风下渐凉,她忍着腥臭的味道继续跪着,面色不变。
山下,百姓们听说了此事都是心里一惊。
“你说宸王妃一道便杀了那畜生?!”
“而且还在没有起身,跪着的时候将其杀死的?!”
“是啊,所以祭祀也没有被打断!”
百姓们纷纷望向神坛的方向,目光愈发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