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惊雷,京城上空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黑云。
苏胜抬头看了眼天色,派人准备了纸伞来::“让各宫的人都仔细些,马上要下大雨了。”
“是,苏公公。”小太监们纷纷去取了雨具来,还不等众人准备好,大雨倾盆而下。
春日骤然而来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今年的春雨,真是说来就来的。
殿内,萧璟砚沉眸不语,气氛沉重压抑。
云阳侯上状良久,却不见陛下发话。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楚旬会在这里?
云阳侯跪在下首,心下有些奇怪,正准备开口却听陛下沉冷一笑。
混迹官场几十余年,他如何听不出陛下这一声笑中的意思。
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陛下,臣已经年迈,可惜却儿女具损,还请陛下为臣讨个公道。”云阳侯跪拜,头重重磕在大理石砖上。
皇帝冷眸,将折子扔在他跟前:“讨个公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云阳侯有些不解,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折子,慢慢打开一看。
“啪嗒。”严肃的大殿内,寂静无声,只有折子慌乱落地的声响。
皇帝见着这老家伙的反应,更是怒上心头:“此事,你可要给朕一个交代?”
“嗯?云阳侯?”
云阳侯腰弯得更深,头埋在地上,言辞恳切:“臣!绝对没有做如此悖逆超纲之事!”
“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楚旬面色如常,从怀里取出一供文,不疾不徐道:“云阳侯,这是苏州府尹的杨培的亲笔画押,你可还有其他话可说?”
云阳侯嘴唇微颤,身子忍不住发抖,瞧着楚旬半晌为说话。
皇帝拍桌而起:“好一个云阳侯,竟然背着朕,搜刮朝廷赋税军饷!”
“若不然朕将这皇位都让与你如何?!”
江南地带乃是月阳最富庶之地,每年八成以上的赋税都来自于苏扬,云阳侯敢私通苏州府尹,只怕是整个江南都在他手上!
龙颜震怒,云阳侯吓得不敢多言,所有罪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他就算是有口也难辨!
再者,楚旬乃是陛下最得力之臣,不入党派,不参党争,他查出的事情,最是公正无疑。
云阳侯瘫坐在地上,面色骤然死寂。
萧璟砚负手起身:“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便轮到本王讨一个公道了。”
皇帝皱眉看向萧璟砚,面色有些不悦。
“云阳侯陷害宸王府,欲置宸王妃于死地,勾结苏州府尹,霍乱朝政,这两件陛下如何处置?”
萧璟砚嘴角微勾,同皇帝对视。
楚旬退在一旁无言,皇帝沉默片刻:“来人,将云阳侯府抄家,南眷全部秋后问斩,女子刺配边疆三千里。”
云阳侯闻言涕泪纵横:“陛下!陛下!是老成一人的错,还请陛下莫要罪其族人!”
话音刚落,苏胜躬身进来,低了个折子进来:“陛下,这是镇国候府,派人送来的。”
皇帝面色微深,取了折子来,不过一会儿,瞧着跪在地上的云阳侯:“将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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