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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怎么,没被我这张脸吓到?”葵英阴冷的笑了笑。
她伸出有些干枯发黄的十指,抚摸上苏漪娇嫩白皙的面容,细细地摩挲,端详。
她端详苏漪的同时,苏漪也在观察她。
葵英一身素白的裙子,眉眼间满是颓败,一双眼珠子也变得不那么明亮,浑身的皮都皱了起来,看上去像是老了二十岁。
“你怎么?”
“怎么这么老了是么?”葵英手指倏地用力,很快便在苏漪素白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红痕,她似乎带了几分施虐的快感,斑驳起皮的嘴角逐渐开始上扬。
苏漪见她这不太正常的样子,沉默了。
“因为我想活下去。”
似乎这么伸着手太累,葵英索性蹲下身,一双因为眼皮发皱耷拉而显出三角形状的眼睛冷冷地盯着面前这个仍然容貌姣好的女人。
“不像你,明明轻轻松松就能在亥家获得人上人的优渥生活,还偏偏不知死活的作死,跑出来,落到我们手里。你说你又何必呢?”她嗓音中不少怨毒和嫉妒。
苏漪看着她扭曲的面容,不由得好奇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变化如此之大。或许是她的注视太过明显,葵英阴毒地伸手掰过她的脸,眯起眼问道:“你看什么?嗯?”
还没等苏漪回应,又猝不及防地打了她一巴掌,斥道:“还记得你在当初踢我的那一脚吗?生生把我的肋骨踢碎了两根。”
苏漪吐掉嘴里的血沫,冷冷地环视了四周一圈,是个漆黑的石室,有零星的几点烛火,看起来格局有几分熟悉。
刚刚那一巴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尾指尖利的指甲从她面中拉过,现在她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知道出血了没有。
“不过没关系,很快,你连疼痛是什么,都不会感受到了。”她笑了笑,收回手,接着掏出一把镜子,细细照看抚摸着自己的脸。
外面的甬道里传来了几双沉闷的脚步声,有几个在距离这个房间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停下了。
只有一个人,步履稳当又带着一丝急切地走了过来。
他从侧面的小石门进入。
气息淡淡。
苏漪因为身体被固定,无法转身看到他的脸,只听见葵英带了几分慌张和惧怕地俯身行礼,来人温和地应答了一声。
不知为何,葵英的身体却颤抖着俯地更低了。
“还记得我吗?”来人慢慢踱步到了苏漪的身前,语调熟稔。
苏漪看着垂落在眼前的一块白色衣角的花纹,缓缓抬头,心里震惊但也有了准备,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带着亥家人特色的上扬眼和泛蓝的瞳仁。
“三叔公?”
这个辈分高,实际年纪也未到天命之年的亥家第二权威的长辈,素来以平和智慧的面孔示人,而现在,苏漪勉力抬头,看见的却是他古怪执着的眼神,似乎终于有什么夙愿要达成了,但看清苏漪脸上的伤和血迹之后,他杂乱的眉毛狠狠往中间一皱,声音阴沉似寒冰:
“她脸上的伤是你做的?”
葵英身子开始抖了,开始大颗大颗地冒冷汗,她似乎极为害怕他,她抖着声线道:“不,不小心的。”
三叔公温和地面具撕裂了,他一把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恶狠狠地说:“我说过了,不要破坏她的身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我,我错了,真的,我就是一时气不过。”
“气不过?”他眼神一扫,看了看苏漪娇嫩的面容,又看了看葵英二十来岁就如同中年老妇的枯槁,气息陡然又温和了下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温声道:“确实,你这幅破烂老旧的身体,不能使她开心的,毕竟她那么爱美。”
葵英攥紧了手指,恨意从眼睛里泄出来,嘴上却不敢反驳:“是,只有苏漪这幅极阴之体,才能完美养护好她的魂魄。”
苏漪有些懵,这个他们嘴里的“她”,到底是谁。
三叔公到底有多恨爷爷和亥家,才能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勾结外人,他到底所图为何,就是为了她的这幅极阴之体吗?明明这是寻常人都避之不及的体质,他却不择手段的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