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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凌母心里有气,走了一大圈回来,还是一无所获。
不是这些寨民冷漠至斯,不愿意舍口水给她,实在是因为市里临时抽点不出来这么多警力,只能由族老组织壮年寨民们带着搜救人员去山里搜寻。他们寨里人,对后山的路熟悉,不然任由这些警察和搜救人员自己去找,怕是要迷了路,更加增加搜救难度。
这两天寨里来了这么多生人,青壮年又都走了大半,寨子里的女人家要照顾小孩,不敢轻易出门,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人细心留意他们。但放在现在饥渴难耐的凌氏夫妇眼里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弄丢了他们的女儿,还不好好照顾远道而来的他们的吃住。这些穷乡僻壤的乡巴佬如此吝啬,如此刻薄,也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在这里是遭受到什么样的非人的待遇,才会那么晚了还要出寨,遭此横祸。
凌母红着眼眶,实在是有些气不过。一路上倒也不是没有人给她水喝,只不过是装在木瓢里面的山泉水,山里人都喝这个,但凌母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哪里肯沾这些没有消毒过滤过的水,便没好气的拒绝了。
一路气呼呼地回来,快走到乘凉地的时候,看着满脸燥热同样干渴的丈夫在原地呆着,心疼劲儿又上来了。
想了想,正要回去找那个大娘要回那瓢水,却迎面撞上了两个中等个子、长相端正的男生,正是蔡闻和俞灿。
“阿姨,您是凌君的妈妈吧?”蔡闻气还没喘匀,但生怕被俞灿抢先,便急急问道。
“你是?”凌母有些疑惑。
“我是凌君的好朋友,我们一起来这边支扶的,就是我昨天给李主任打电话,让他通知你们的。我叫蔡闻,阿姨您叫我小蔡就行了。”蔡闻满头的汗,一张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却不掩见到凌君父母的欣喜。
一旁的蔡闻见他这样,默默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从包里掏出两瓶水递了过去。
凌母正口渴呢,道了声谢就飞快的拿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两口,然后也招呼丈夫过来。
“叔叔阿姨,我们知道你们来了,就刚从山里赶回来。您别见怪。”蔡闻道。
“不会。谢谢你们的水,这个小伙子是叫什么?”
“叔叔,我叫俞灿。”
“你们能告诉我们事情的详细经过吗?那些警察什么也不和我们说。我们来了两个小时了,来回打转,可这些寨民口风很紧,警察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我们实在着急啊!”
“叔叔阿姨你们先到我们房子里坐坐吧,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凌君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一旁的蔡闻殷切道,
“不,哪里能休息啊!这种地方,君君多待一秒,都是在剜我的心头肉!更何况,她一个人,不知道在哪里。要是今天落日前找不到她,危险性就更大了。”凌母刚刚缓过来那股子干渴的劲儿,又是焦急又是心痛的抢道。
倒是凌父看了一眼蔡闻,点点头,说:“也好,我们去看看凌君的屋子。保存体力,一会才能进山找人。”
凌母一向以凌父为是,他发话了,她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一行人盯着上午的骄阳,沿着寨中屋舍的房檐阴影向上走,朝着寨里分给凌君这些政府派来的村官的屋舍去了。
同一时间,他们擦肩而过的族堂里。
苏漪今天穿了一件奶咖色小吊带,外罩一件黑色蝙蝠袖防晒,下面是一件凉滑面料的牛仔裙。
头发被随意的用一根簪子挽起来,簪子是苏澜给她磨得,知道她回来殷寨时太过匆忙,什么都没带。这种发饰自然是女孩子不能缺少的东西,所以苏澜才花了半日的时间给她做好了,如今在她头上,灰绿色的檀香木,衬的苏漪格外清冷慵懒。
苏漪站在□□公面前,平静地陈述她昨天夜里梦见的事情,不过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托盘而出,所以她只告诉□□公,让他带着警察往黄家沟寻去,就说是有寨民看到了黄老汉曾经尾随过凌君,刚好凌君失踪的那天又看见过黄老汉在山后的树林里晃。最重要的是,黄老汉有可能要卖掉黄多弟,警察一定要多注意。
□□公心知苏漪这家子有些别与普通人的玄灵之力,上可通天地鬼神,下可堪舆风水。自从苏漪的妈妈苏玉出寨,和玄学傅家天赋过人的子孙傅作书结婚之后,就很少回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傅作书身边,俩人一起周游四方,不停学习对方的能力和技艺。等到了苏漪这一代,或许也是继承了她父母那种天赋吧。
不过殷寨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祖祖辈辈的口耳相传,蛊术和巫医术也算不得什么正常的东西,□□公也对苏漪的能力见怪不怪。
当下也想早点找到那个凌君,不要多生是非。
等苏漪施施然走了,□□公就喊来自己的大儿子,仔细交代一番,大儿子阿达大惊,村子里竟然有这种烂人盯上,还可能掳走了村里支扶的外地年轻村官,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寨子在这十里八村的威严肯定受损。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女娃,别的都没有人命重要。